商博良

……

荆棘王冠

【18】

【朴灿烈】【第三者】【冷淡】

啧,被冷落的感觉还真是……糟糕。

尽管丧气,朴灿烈可从不觉得自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感情的事情如果能像便利店购物一样排队买账的话,全人类早就幸福了。

有意为之的清白要比无心之举的暧昧可怕的多。

就好像现在避开和朴灿烈坐在一辆车或者坐在一起的张艺兴,让吴世勋即满意又失落。

他们把所有的空余时间用来约会,好像是亲密的无法分离的恋人一样。

吴世勋习惯在情、事过后,一遍遍的问他的咦兴,

“咦兴,你爱我吗?”

“当然了。”

谎言重复一千遍也无法变成事实的。

他有一张无辜且真诚的脸,还有因为毫不掩饰的野心而无比清澈的眼,已经时刻提醒自己保持理智的强大神经。

扮演好一个吴世勋所喜欢的恋人对张艺兴来说并不是很难,难的是他意识到有些事情……lose control了。

虽然被吴世勋反杀一次,让张艺兴多少对这个曾经以为只会撒娇的忙内有点儿刮目相看,不过,毕竟还只是忙内,暂时占了上风就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全局了,却没想到可能只是自己的将计就计,可是苦手的是,下一步却无法进行了。

明明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彼此试探而已,现在也正好是划清界限的好时机,总不能把一个队友变成“前任”后把另一个提为“现任”吧。

可是莫名其妙的是,越是避而不见,越是频频想念。

开始会控制不住的想到这个人昂扬的语调,总是无处安放的长手长腿,亲吻时霸道又温柔的触感……

就好像现在,被吴世勋从背后抱着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朴灿烈。

背后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他的面容。

他的感情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了。

比起被吴世勋威胁,更可怕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朴灿烈。

吴世勋钻进没关门的作曲室,看着不知道想着谁一脸放空的张艺兴,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突然紧紧抱住他。

这样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的感受让他心安,至于被圈在怀里的人是不是在想着如果是另一个人的话可能会低头顺着脖颈使劲儿吹,而不是问他“咦兴是不是在想我?”

吴世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以为是的爱情给了他盲目的权利。

“没有啊,在想作曲的事……”

朴灿烈突然进来让两个人都僵了一下,吴世勋选择无视半路闯进来的人,反而是抱紧了怀里的人,侧头吻住。

真是幼稚的忙内啊。

张艺兴顺从的吻着。

他才没有对某人心动呢。

本来朴灿烈进来只是为了拿之前忘在这里的吉他拨片,意外的在铺满曲谱的桌子上发现了那枚lucky coin。

还真是lucky coin。

仗着身高和手长的优势,朴灿烈弯腰侧身从张艺兴的胸前几毫米的距离贴合擦过,如他所愿的感觉到了那一瞬间不可抑制的颤动和后退,然后取了自己的lucky coin,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他果然还是喜欢笑着。

这一局他已经赢了。

某个自以为自持冷静的小家伙其实也动心了哦。

吴世勋恶意的想着他的咦兴会不会像狗血的言情剧里的主角一样,在霸道的男一和深情的男二之间纠结痛苦,可是爱情的自私和排他性让他不可能两全其美,现实让他做出伤害男二的抉择……

终究那个男二号也只是他的白月光,能够和他日日夜夜同枕共眠的只有自己,时过境迁,白月光也只会成为陈年旧事,不如怜取眼前人才是花好月圆的好结局。

当然,这也只是脑洞和幻想而已,现实是,一向纠结的天秤座在这件事上没有一点点犹豫,他很清楚自己内心的感情,所以根本不会纠结。

爱情美好起来像是奇迹,可是别忘了它残酷的模样要比魔鬼狠心得多。

因为政、治的关系,最近张艺兴的地位很是微妙,所以只能尽量降低存在感,在和渤哥讨论剧本交流的时候,吴世勋的电话很不合适的响了起来,原本震动了一下,张艺兴就顺手给挂了,可是接二连三的拨打过来,让他不好意思继续和渤哥讨论下去,略带歉意的起身去接了电话。

“咦兴不是今天回来吗?怎么还没到?”

吴世勋很心烦,一旦咦兴回到中国就会开始很忙,可是忙里偷闲的时候会不会被朴灿烈钻了空子?即使是时时刻刻守在身边他都得小心提防着朴灿烈,何况天高皇帝远的,电话,短信,视讯……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藕断丝连。

“小秘书没有告诉你我的计划变了吗?现在我在青岛。”

黄渤哥的情商也是帝王级别的,只是半笑半撇的看着压低声音讲电话的张艺兴。

“青岛?”又是什么地方?算了反正中、国那么大,不管是在哪里,他们都远的可怕,“咦兴,我们开视讯吧?”

“我现在在片场,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呀。”

张艺兴真心体会了很多时候金俊勉的无力感。

“五分钟好不好?”

只是简单的看一下你身边都是什么样的人陪着你度过没有我的时间。

电话那边好像有什么人喊着他。

通话界面已然挂断,吴世勋失落的趴在床上,抱紧枕头,深深呼吸,好像依稀存在他残留的气息,好像还有属于恋人的余温。

最冷的时候,没人来温暖你,只能自己暖自己。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张艺兴和工作人员道完别后,被渤哥叫了出去。

“艺兴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虽然是五十亿影帝可是还是习惯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给他夹菜添衣。

“……”

不过到底哥哥们都是经历过风浪有见识的人,总是能给他有用的提点。

总得有人开始动手把这段并不甜蜜的关系剪断。

忙过了一阵子的张艺兴飞往首、尔已经是深夜了。

宿舍里成员们几乎都睡了,他放轻脚步不想打扰别人,抹黑走到冰箱取了瓶水,发现了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的朴灿烈,放下水回房间想给他取个毯子,发现在自己床上已经睡熟的吴世勋。

其实作为忙内的吴世勋一直都很敏感,从小作为练习生,又拥有很多常人所没有的天赋优势,注定他不可能像普通的小孩子一样享受无忧无虑的单纯。

张艺兴进来的时候还是让他从梦里醒来了。

抱着被子坐起来的吴世勋觉得不真切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软软的喊了声,“咦兴。”

一如当年那个跟在哥哥们身后撒娇的小小少年。

张艺兴走近些,坐在床沿,仔细的端详这张不知不觉间已经棱角分明的脸,由衷的感慨真帅啊,简直是神明奇迹的造物,这么漂亮的孩子,谁会忍心让他难受呢。

“世勋啊,回自己房间睡吧。”

昏暗的灯光下,张艺兴忍不住伸手抚摸这张俊美的脸,指尖从尖削的下颏游走到颧骨眼角,停在欧洲贵族一般立体的眉骨处。

“啊?哥你说了什么啊?”

吴世勋刚醒来,皱着眉问,只感觉到咦兴柔软的指尖从自己的脸上温柔的划过,像是某种情、趣似的,没听清他叹息般的话语。

真是不注意听大人说话的孩子一样,张艺兴笑了笑,酒窝里一晃一晃的酿着蜜一样的毒,温柔的抚平他蹙着的好看眉头。

“我说我们结束这段关系吧。”

不是商量,也不是命令,平静的陈述着事实。

“不可能!”

犹如一盆冰水迎头而下,吴世勋瞬间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抓住在他脸上动作的那只雪白好看的手。

“没有什么可能或者不可能,世勋啊,现在的你不快乐,哥也不快乐,我们应该结束了。”

看着这张脸,连震惊的表情都这么好看,张艺兴忍不住把比他还要胸膛宽广的孩子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慰。

“咦兴,我们不会结束的,如果结束的话,我宁可毁了一切,我什么都不怕。”

只害怕失去。

他爱的人,深夜带着一身风尘仆仆赶来他的床前,给他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拥抱,然后用力的,在他的心口捅了一刀,他感觉到血液和热量源源不断的从身体内流走的痛苦了,下意识的抱紧一切有温度的热量。

要挟也好,哄骗也罢,他只要留住这温度,不要自己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被冻死。

就算是下地狱,他也要带着自己最爱的人一起,只有这样他才不害怕业火焚身。

他是自私的,被孤独和寂寞支配着的不顾一切的疯子,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要两全其美。

察觉到吴世勋冷酷声音中极力藏着的微不可闻的颤抖,张艺兴勾了勾唇角,这样自私,却又执着的孩子,很招他的心疼,可是却无法在令他心软了。

“你所谓的‘一切’不过只是我的事业,可是世勋啊,没有了事业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吗?或许没有了事业我会得到自由也未可知,你认识哥这么久,哥有害怕过什么吗?”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句句决绝。

此时此刻,坐在赌桌上自以为握着最好的底牌的自己,被不留一点余地的反杀了,聪明如张艺兴自然深谙吴世勋的心理规则,赌徒只会在比他更加不留余地的人,

吴世勋觉得心口的血都要流光了,快要窒息了一样,难过的情绪堵在喉头,想要冲出眼眶,可是很早之前他就对自己说他再也不要哭了,因为他要做保护咦兴的坚强男人。

“所以,放手好吗?”

吴世勋赋予了张艺兴伤害他的权利,却没有承受伤害和说“不好”的能力。

怀里突然就冷却了,不是放手,而是被推开了。

他还是输了,这比赛本来就不公平,没有心的人,迟早会离开,无论是破釜沉舟还是留有余地,他都会被留在原地,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更何况,他一开始,就没有伤害咦兴的勇气。

这如果只是一个难过的梦,多好?

张艺兴轻轻的关上卧室门,没开灯的客厅里沙发处一点烟头火光,是朴灿烈。

朴灿烈想lay哥真的是个好赌徒,其实他们都害怕不顾一切的吴世勋,只不过装的无所畏惧,和lay哥博弈真的需要很强大的内心啊。

“哥会难过吗?伤害了一个爱你的人。”

“会吧。”张艺兴很认真的想了想,突然凑到朴灿烈的耳边,呵气如兰道,“不过我至少不是会对自己发小儿幸灾乐祸的人。”

然后风一样的离开了。

偶尔他也要适当的打破一下距离,免得总是一直被动。

“真残忍啊。”

朴灿烈望着已经关上了的宿舍门,回神之后无奈的笑了笑。

金钟仁是懦弱的,吴世勋是自私的,而朴灿烈是狡猾的,至于张艺兴……自然是残忍的。

懦弱的猎物会不断的逃走,自私的猎物会毁于自己的自作

聪明,狡猾的猎物又能和残忍的猎人斗争到什么时候呢?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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